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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落江湖内,便是薄命人

【双top】【诚季诚】笨蛋白痴弱智正无穷 03

warning:意识流,互攻设定,本篇主季诚。

十五、

发现自己捡的野猫是只豹子怎么办?

发现男朋友是地下党是什么体验?

男朋友是特务,你还会爱他吗?

香港警匪片,超级英雄片,抗日神剧,同性爱电影如何完美兼容?

爱上一匹野马……

季白在知乎上写写删删,不知道该如何提问。
就算问了,真的有人能答复他吗?
他又想要什么答复?
他又需要什么答复?
自我否定,以及自我肯定。
可是爱又与这些什么有干系呢?

问题:跨年恋,七十岁的年龄差,能有好结果吗?

分类:情感

十六、

“季三儿。”

这是明诚对季白的第三个称呼。
季白同学。三哥。季三儿。
诸葛孔明。卧龙。诸葛亮。
也许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称呼。
明诚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季白染上的北京腔,字尾儿化,口音像极了家常的邻里大妈。
季三儿。
明诚的声音并不大,却清晰有力,很有辨识度。
刚踏出警局大门,季白就听到不远处的他呼唤自己。
明诚穿着不知道哪里的制服,有点儿老套,但是很板正。还是一副不知道哪家大牌子的墨镜,打老远向季白招手。
他曾经无数次这样出现,就站在这个停车场边上,开着他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二手车,每一次都藏在季白的记忆里。伴随着一些无足轻重的话,伴随着彼时耀眼的烈日或凛冽的寒风,在他脑海里扎根。

季白低下头找手机,输明诚号码,编辑短信:我开了车来。发送。

意思是接我下班这套没用。

明诚看到短信,干脆拨通了季白的手机。

他对季白说:巧了,今天我没开车,送我回家。

十七、

婚姻生活最重要的是什么?
一张床。
为什么是一张床?
有了床,才有了床头和床尾。
床头创造激情,床尾给予和平。
所以才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之说。

明诚绝对是充分化用这一点的人。
他可以把任何地点在任何时刻变成床头或床尾中的一个。

就比如现在,他斜倚在季白的车门上,好像有点中暑,面色憔悴。
不是憔悴,是苍白。
憔悴是有主观意识在的,包含了对对方精神状态的猜度,季白需要自己百分百客观地面对明诚。
所以季白准备路过他不理他,直接开车走人。
可是明诚忽然小小声吸了口气,伸手攥住他的衣角。唤道:三哥……
季白小腿一麻。
余光里扫到他的发旋,每一根头发丝都好像致力于撬动季白的心。
闭上眼睛骂自己,还是憔悴吧。
他伸出手搂住了明诚。
才发现明诚在抖。
怎么抖得那么厉害?
季白慌了,想是这几天的冷淡伤了他的心。
他是不是让他难过了?
是不是做的太过分?
季白的心坠下去。
他匆忙去吻明诚,吻头发吻额头吻眼角鼻尖和嘴唇。啃碎他揉进身体里。
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,一切立场都建立在感性和爱情的荒谬基础上,轻易就可以被推翻。
他对自己的正义感产生了怀疑。
明诚重心不稳向他怀里趔趄了一下,季白扶住他,手心发凉。
如同亲手折了一支竹。

不再叫他不安。不在让他难过。
他翻明诚资料的时候百感交集,骨头缝咯吱咯吱作响。可是抱着明诚的时候他什么力气也提不起来。
他的明诚,温和而锋利,淡雅而艳丽,平静而危险。
季白爱他,从头发旋到脚后跟。
千错万错,都是自己的错。

贴着他的额头,捏着他的后脑勺叫他:阿诚。

明诚的硬盘上有十分详尽的个人资料。很多份并不能衔接起来,按道理讲,资料里的明诚应该是很多个人。第一个明诚死在1951年,第二个死在1975。第三个也就是现在这个,按道理讲已经过了不惑之年。硬盘里的资料证明着这三个明诚不可忽视的关联性。他的身影游荡过巴黎三十年代的街头,游走于1943年上海新政府办公厅,穿梭进农业生产合作社,存身于北大荒,成为季白的明老师,再成为他的情人。
排列出来的方框字个个都像天方夜谭,偏偏又有理有据不得不信,就算告到最高人民法院裁决也会毫不犹豫判原告无罪。
他窝在办公室把空调开到最低,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跟一位百岁老人谈情说爱。

无数的他都是他,陌生又熟悉地绽放在季白从未踏足的天地。

他有许多话想问,质问,逼问,却又什么都不想多说。
提问就是关心,关心就是投降。
而且还显得自己近代史不好。
呦呵,这么说来他都成近代史了。
季白气着气着忽然笑得弯下腰。

记得明诚第一次跟他回家,只是以室友兼情人的名义。
事实上季白是一个足够保守的人,他喜欢精致的外表,但并不以貌取人,爱也总是在他自以为足够了解那个人之后。
他自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明诚。
他以为爱上他不会有任何差池。
可明诚身上偏偏出现了他最不可控的因素。
所以究竟是谁在不安?
季白叹口气,嘲笑自己。

十八、
明诚的墨镜被推到头顶上,眼睛红了一圈,主动送上一个吻。
蜻蜓点水,问:还生气吗?
季白摇摇头,不敢生气了。
明诚却也摇摇头:气吧,对身体有好处。
季白道:可你都这样了……
他说着握住明诚仍旧在颤抖的手。
明诚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常,发出一声轻叹:“啊——这个啊……”

“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
他牵引着季白的手伸进自己的制服裤里。穿过贴身布料,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胶原蛋白充斥在掌心,几乎令季白瞬间抛弃逻辑兴奋起来。还没问出口你做什么,他的指尖忽然触到一根细细的线。
细细的线,贴在厚厚的胶原蛋白上。
另一头是一只小小的遥控器。

“我本来准备,你要是还没消气,我就色诱来着……”明诚趴在季白肩头,忽然坏笑起来。
他吐息在季白的外耳廓:“——我来之前,塞了个玩具进去……”

又扒住季白的肩膀,委屈一样地:“……会动”

十九、
季白有点儿楞。
现存的脑细胞认真翻译着明诚的话。
会动的?会动的。来之前放了进去……
哦,难怪他……抖个不停。
还被折腾地眼睛都红了……

——似乎并不是,受了很重的情伤。

季白给自己翻了个白眼。

竹从来只为节折,怎么会为情所伤?!
百岁老人又怎么会有那么感性的情绪波动?!
早该想到!

斯人备好美人计,自己却被脑补的苦情计折磨。
早该想到的。套路!
季白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三分,偏偏意志力不争气,掌心里明诚微烫的肌肤,瘙痒神经末梢的喘息,不时入耳的震动声……他的正义感从来都那么经不起考量。
季白吞了口唾沫。
可耻的自己,还是他妈中计了。

二十、

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?

没有人……你……

你的上级呢?

他只知道一小部分……轻点……我有很多身份,暂时不想……被送去解剖。

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发现过?

有。没能掀起风浪罢了。

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掀起风浪?

明诚抬起在某些生理性刺激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睛:我知道你疯,也知道你浪。风浪与否我不太清楚……唔……也不重要……你别那么深……

明诚用小腿敲季白的脊椎,季白不为所动,为所欲为。

二十一、

子曰: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……

年龄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是吧?

二十二、

你没把资料看完。我在最后一份文字稿后面给你写了封信。

信?

信。

你是说这整份资料都是专门为了我准备的?

明诚贴在季白胸口,快要睡着:独此一份。

季白笑了,捏他的脸颊骂:附庸风雅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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